数字藏品的热风,还不能把用户吹向目的地

2022-03-06
来源:环球旅讯

2月18日,打开支付宝旗下的数字藏品平台鲸探,平台中的31件数字藏品,每个藏品限量发售10000份,已经全部处于售罄状态。


有网友评论:“太火爆了!几乎每次都是秒空。”


春节期间,曲江文旅限量发售的“2022 中国年·迎财神数字”藏品也被几度秒杀,在阿里拍卖平台上,还有人最终出价1312元竞拍该产品。


到底是谁带起了数字藏品的这阵风?万物皆可成为数字藏品吗?数字藏品爱好者们能否顺着风向走进目的地?


“‘数字藏品’这阵风能把游客吹到目的地吗?”2月16日,在环球旅讯市场经理曾琳昕主持下,故宫研究院故宫文物南迁研究所所长徐婉玲、支付宝鲸探行业专家魏鹏举做客旅讯Live,共同探讨了上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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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玩数字藏品?


毫无疑问,年轻消费群体是数字藏品的追捧者。魏鹏举和徐婉玲都认为,Z世代作为网络原住民,对网络世界的接受程度要比上一代人高得多,对虚拟经济有更高的认知度与认可度。


数字藏品的概念源于国外大热的NFT(非同质化代币),将区块链技术的特性赋予数字艺术品,让虚拟物品拥有不可篡改的唯一凭证。


据了解,在国外已经有成熟的NFT交易市场,如Opensea 、Rarible、SuperRare等。而在国内,根据中国人民银行2021年9月24日发布的通知,则全面禁止与虚拟货币结算和提供交易者信息有关的服务,因此NFT的数字藏品不能在国内进行交易买卖。阿里、腾讯旗下的数字藏品平台都明确表示,用户不得将数字藏品用于任何商业用途,请勿对数字藏品进行炒作、场外交易。


为此,魏鹏举多次强调:“目前鲸探平台上的产品定价属于非盈利的定价,价格都维持在成本线上。对于已经推出数字藏品的博物馆来说,相关收入仅占极少的一部分,对博物馆线下文创收入而言没有任何影响。”这一观点在早前曲江文旅发布的一则股票交易异动公告中得到证实,公告显示,近期公司及下属子公司西安城墙旅游发展有限公司等分别推出数字藏品,目前该项收入在公司年度营收中占比尚不到1%。


除此以外,艺术品的创作者也是数字藏品玩家阵营中的一员。徐婉玲就从身边的艺术家朋友中获取了许多关于数字藏品的信息。“他们从学术的角度来探讨如何将数字藏品的区块链技术与自己的创意结合,使其艺术品在虚拟世界中得以呈现,并能够跻身NFT数字艺术收藏品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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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皆可收藏


但未必万物皆可成为数字藏品


如今在支付宝鲸探、腾讯幻核、百度超级链等平台上,除了可以看到博物馆的数字藏品,还有亚运火炬、中国航空航天发布的空间站主题等各式各样的数字藏品。


就连春节上线的贺岁片《奇迹·笨小孩》,最近也发行了10000张头像数字藏品。放眼望去,数字藏品的表现形式多种多样,包括卡牌、漫画、音频等,仿佛万物皆可数字藏品。


据徐婉玲回忆,大约在20年前,博物馆就已经开始有计划地进行馆藏品的数字信息采集、保存和整理。“对于博物馆藏品保管而言,除了其物质本体的保护以外,藏品的数字化就是利用数字技术保存藏品,更侧重于对藏品完整价值的保护与利用。”在判断一个物件能否成为数字藏品上,徐婉玲更多考虑数字藏品的本质,“一千个人看数字藏品可能会有一千个观点,但需要看清楚数字藏品本身记录了什么、承载了什么。博物馆藏品是历史的见证物,包含着自然的、历史的、艺术的价值。同样地,数字藏品也应该在传递这些价值方面拥有独特的意义。”


每个人都有自我认为有收藏价值或纪念意义的物品,但就行业生态而言,魏鹏举认为万物皆可成为数字藏品并不现实。“假如一个数字藏品只有极少数人喜欢它,不见得能产生很大的影响力。”他以鲸探上的数字藏品举例,“鲸探目前主要使命是弘扬和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主要瞄准文化艺术类产品,更看重数字藏品的文化价值、国家重大事件中的代表性价值以及审美意义。”


他指出,“产品本身就是藏品”是成为数字藏品的前提,然后再基于区块链技术帮助藏品进行确权并在虚拟世界中呈现。“这就意味着产品变成数字藏品的过程需要成本,所以产品应该要有高于成本的价值。如果产品同时拥有社会、文化、经济价值,那么它就有可能成为数字藏品。”


此外,上线数字藏品需要与平台进行研判和沟通,魏鹏举指出,平台对藏品的清晰度、三维建模等都有严格的要求,上线时还需要考虑营销节点才能达到宣传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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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数字藏品带动目的地


可能还言之尚早


现阶段,数字藏品并没有交易属性,更多是一种品牌传播的创新手段。魏鹏举大胆的假设,当数字藏品积累足够的用户量时,鲸探在现有的业务基础上可以拓展为类似于数字化淘宝的平台,除了吸引专家级别的团队推出数字藏品以外,还可以鼓励更多个体加入。“有些籍籍无名的艺术家可能缺乏传统艺术品推广渠道或市场,但未来可以通过数字藏品的形式来推广个人艺术品。”


就目的地而言,过去消费者通过云直播、线上展览等方式探索目的地,数字藏品的出现给了消费者了解目的地全新的视角。


徐婉玲表示,“当我无法亲身游览故宫的时候,数字藏品可以让我获得独特的体验过程。”在鲸探上随手打开一件数字藏品,可以360°观看藏品全貌,还可以看到藏品设计灵感来源、细节介绍和历史背景。消费者在关注数字藏品的同时,还能从数字藏品的角度看到目的地的另一面,了解它的文化意义和社会价值。如魏鹏举所言,数字藏品也是呈现目的地面貌的文创产品。


即便如此,现阶段谈论利用数字藏品带动目的地旅游还为时尚早。


首先,从旅游的本质来看,消费者始终需要到目的地亲身体验,才能感受到目的地的人文风情。虚拟世界中的数字藏品虽然可以给予消费者独特体验,但毕竟不能替代真正意义上的旅行。徐婉玲指出,“虚拟世界与真实空间的体验肯定会有所差别,就目前而言,数字藏品还不能起到引流的作用”


其次,从目的地或文旅企业角度出发,要通过数字藏品的形式达到宣传和转化效果,必然需要内容输出和流通。徐婉玲认为,一个具体的建筑或文物成为数字藏品以后,必定会在相关领域的圈层中流通,流通过程中,加密技术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和界定是需要重点考虑的问题。


虽然鲸探上的数字藏品经常被一售而空,但暂时还没有利用数字藏品为目的地进行品牌营销的案例。魏鹏举认为,数字藏品还处在发展的培育期,并没有达到价值变现的水平,一方面数字藏品的发起方是专业的机构或团队,另一方面区块链技术还需要更稳定成熟,最后用户体量也还不足以支撑。


不过,有行业人士在提出一个思路:现阶段,数字藏品的力量还不足以带动目的地的流量,但假设消费者在游览目的地的过程中得到良好的体验,则有可能对目的地的数字藏品产生兴趣。换言之,目的地有可能利于数字藏品引流,帮助数字藏品变得更强大。


新事物从出现到发展成熟总需经过一段探索的时间,未来数字藏品还能为市场带来什么样的新价值?或如徐婉玲所言,数字藏品是具备想象空间的,它有无限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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